广平府有个冯生,日常业务除了发呆就是思考今天早上是吃油条还是豆腐脑。
这天清晨,他一出门,就跟中了定身咒似的杵在原地。
街角,一个红斗篷晃得他眼晕。
那斗篷底下,是个美得冒泡的少女,名叫辛十四娘。
旁边还跟着个丫鬟,表情约等于“我今天工资是不是又没发”。
冯生的哈喇子差点突破地心引力。
他当即决定,这姑娘,盘她。
黄昏时分,冯生喝得醉眼迷离,感觉自己能一拳打死一头牛,或者被牛一蹄子踹死。
他晃晃悠悠进了个荒废破庙,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,自以为潇洒。
月光下,辛十四娘又出现了,美得不像话,倒像P图P过头了。
还有一个辛家老翁,胡子白花花,眼神贼亮,一看就是个有故事的老头。
冯生酒壮怂人胆,扑通一声跪下,抱住老翁大腿。
“大爷!把你闺女许给我吧!我会对她像对我的……呃,珍藏版酒葫芦一样好!”
老翁捋了捋胡子,内心OS:“这小子怕不是个傻子。”
后来,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个郡君,下了道命令比圣旨还快。
郡君说:“辛十四娘,你,嫁给那个姓冯的二傻子。”
辛十四娘:“我反对这门亲事!” 然而反对无效。
于是,辛十四娘被迫嫁给了冯生,婚礼办得像个大型cosplay现场。
辛十四娘,本体是只狐狸精,还是个有远大理想的狐狸精——修仙,成神,走上狐生巅峰。
她跟那些只会勾引书生的妖艳贱货不一样,她有内涵,有追求。
婚后,她把冯家打理得井井有条,地板擦得比冯生的脸还干净。
她还试图把冯生从酒桌上拉回来,劝他少跟那些狐朋狗友鬼混。
“老公呀,你看这本《养生一百招》它不香吗?非要去喝那马尿?”
冯生左耳朵进,右耳朵出,依旧酒杯不离手,夜夜笙歌。
有一次,在某个达官贵人的豪华筵席上,冯生喝高了,指着楚银台的宝贝儿子说:
“你这发型,挺别致啊,像被门夹过一样。”
楚公子当场脸就绿了,比桌上的翡翠白菜还绿。
梁子,就这么结下了,还是钢筋混凝土那么结实的那种。
楚公子是什么人?睚眦必报专业户。
他眼珠子一转,计上心来,给冯生挖了个巨坑。
没几天,冯生就因为“涉嫌偷看邻居家大黄狗洗澡并教唆其离家出走”这种离谱罪名,被关进了大牢。
铁窗泪,那叫一个凄惨。
辛十四娘收到消息,一点没慌,反而冷静得像个AI。
她摸着下巴分析:“这事儿,透着一股浓浓的沙雕气息,肯定是那楚家小子搞的鬼。”
她跟丫鬟奚奴嘀嘀咕咕,商量对策。
“奚奴啊,委屈你一下,去跟当今皇上吹吹枕边风,送点咱们狐狸精特产的‘**香水’。”
奚奴翻了个白眼:“为了姑爷,我这清白……算了,反正也不值钱。”
于是,奚奴摇身一变,化身绝代妖姬,潜入皇宫。
皇帝老儿果然被迷得七荤八素,当场下令:“冯生?那是谁?哦,那个文艺青年啊,放了放了,朕还要跟美人吟诗作对呢。”
冯生就这么稀里糊涂地重获了自由。
然而,辛十四娘的心,却像被泡进冰窖一样凉。
人间这玩意儿,太不靠谱了,人情冷暖,世态炎凉,比翻书还快。
冯生这货,空有几分才气,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,耳朵比驴还犟。
尤其是在他落难的时候,那些平时称兄道弟的“朋友”,跑得比兔子还快,生怕被牵连。
辛十四娘累了,倦了,感觉自己的修仙KPI要完不成了。
她给冯生物色了个填房,叫禄儿,一个看起来就很会过日子的姑娘。
还留下了一大笔金银珠宝,足够冯生再闯几次祸。
然后,辛十四娘开始飙演技,今天头疼,明天心口痛,后天直接宣布自己“病入膏肓,药石无医”。
在一片哀乐声中(冯生花钱请的专业团队),辛十四娘“安详地”闭上了眼睛,带着丫鬟奚奴,脚底抹油溜了。
从此,世上再无辛十四娘,只有一心向道的狐仙。
很多年过去了,久到冯生家的墙皮都换了三茬。
他家的一个老仆人,在某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采蘑菇,准备给主子加餐。
突然,他看见两个仙气飘飘的女子,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下五子棋。
定睛一看,哎哟我去,这不是前主母辛十四娘和她的丫鬟奚奴吗?
两人容光焕发,仙风道骨,一看就是成功人士,哦不,成功仙士。
老仆人揉了揉眼睛,怀疑自己老眼昏花。
辛十四娘冲他微微一笑,那笑容,比天上的太阳还晃眼。
“回去告诉你家主子,好好过日子,少作妖。”
说完,两人化作一道白光,嗖一下不见了。
老仆人:“……”今天这蘑菇,怕是有点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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